老《包身工》被赶出课本 新包身工却一再现身
云淡水暖
夏衍先生的报告文学《包身工》被赶出课本多年了,原因想必很简单,不合时宜而已吧,那是“历史遗物”了,说不定还有贤达、学者会出来翻找故纸堆,说夏衍先生是“意识形态挂帅”,写的不是“历史”,袁腾飞们说的才是历史。明明是资本家养活了工人,《包身工》非说是工人被资本家剥削工人发财。张维迎、茅于轼们就是这样说的。
比如,夏衍先生笔下的包身工,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两粥一饭,十二小时工作,劳动强化,工房和老板家庭的义务服役,猪一般的生活,泥土一般地被践踏,血肉造成的‘机器’,终究和钢铁造成的不同;包身契上写明三年期间,能够做满的大概不到三分之二。工作,工作,衰弱到不能走路还是工作,手脚像芦柴棒一般的瘦,身体像弓一般的弯,面色像死人一般的惨,咳着,喘着,淌着冷汗,还是被压迫着做工。”(《包身工》)
这是真的吗?推动历史的精英、贤达、善人们可能不会认账,历史老师袁腾飞们也可能不屑一顾,但可惜历史是残酷的,现实也是残酷的。这几天有一则新闻专题“新疆智障‘包身工’事件”。
根据媒体报道:
“托克逊县库米什镇老国道247公里处有一家名为佳尔思的绿色建材化工厂(以下简称佳尔思厂),十余名工人(其中8人为智障人)三四年来在这里遭遇了非人待遇。周边邻居在经过多年沉默后,再也无法忍受良心折磨,向本报讲述了他们看到的残忍场景:工人们逃跑就遭毒打、干活如牛如马、吃饭与狗同锅、工钱一分都领不到……”(新疆都市报)
比较一下,夏衍先生笔下的包身工的悲惨,与当代及作者们笔下的包身工的悲惨,形态上惊人地雷同。
然而,新疆的这一例包身工却不是孤例,比如:
“四川民工举报当代包身工 记者展开调查时失踪”(《新京报》)、“4名矿工被骗身陷魔窟 惨遭剁指烙脸非人虐待”(《民主与法制时报》)、“揭昆明黑心砖厂:老板暴力奴役 工人像畜牲”(《生活新报》)、“民工遭非人待遇 每天劳动19小时监工带电警棍”(《四川在线-四川日报》)、“暗访童工:日夜颠倒中劳作 经常挨饿疾病缠身”(《新京报》)、“深圳血汗工厂部分员工每月加班230小时”(《中国青年报》)、“深圳血汗工厂被罚有恃无恐 外来工依然被压榨”(《第一财经日报》),“女工连续加班后猝死 生前常说太累”(《南方报业网》)最近比较轰动的,莫过于“员工揭富士康血汗工厂黑幕:机器罚你站12小时”(《第一财经日报》)“苹果中国代工厂探秘:女工日工作15小时月薪300”(《新浪科技》)…
在夏衍先生的笔下,老包身工们是“一去不复返”了,夏衍先生的纪实作品《包身工》也被赶出课本,但在学生们眼前,新包身工们却走了出来。
来源:毛泽东旗帜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