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仍然是工人阶级战斗的节日
——读《当代“包身工”惊现广州》感怀
韩西雅
2004年“五一”节晚上，看完电视晚会“劳动颂歌”，又在《北京晚报》上看了旅行黄金周的繁华景象，一片升平，令人高兴。不料同时又在同一份报纸上看到了一篇《当代“包身工”惊现广州》的报道。现实的对比竟是如此强烈！不由得使我想起那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浪在外头？”的凄怆小调。社会真像一座金字塔，当塔尖上阳光灿烂之时，在广阔的底座下，竟还有如此黑暗的地方，令人惨不忍睹！
在改革开放的先进之地——广州的白云区长红村有一家广×礼品公司，雇工200多人，生产木制工艺品，是家已有20多年历史的老厂。
一位可敬的记者是在接到该厂工人的一封求救的信称，该厂的工人就像“包身工”一样，被强迫加班，每天只能睡四个来小时，才下决心也去当一当该厂工人，看个究竟。
要当工人也不难，填一张表、交50元钱和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就成了。厂里出面招聘工人的竟是保安班长。说每个工人一天的工资12元，扣2元伙食费，可实得10元，加班费每小时1.5元。
当记者要求签定劳动合同时，却遭到保安班长的怒斥：“签什么合同……，你从外地来广州，没地方去了，我们给你吃住就不错了。”
记者在厂里的经历是：第一天晚上看见早上7：30分上班的工人们加班到下一天的凌晨2时才回到蒸笼般的宿舍中，冲冲凉以后，有人自己吃方便面，有人洗衣服，真正睡下，都在2：30分以后。6：30分，宿舍里的“布谷鸟”、“小公鸡”就叫声一片，该起床了。工人们实际睡的是3时到6：30分，不到4小时。工人们说，他们每天加班七八个小时，算起来，每天要干16个小时，每月加班200多个小时。
第二天，记者开始上工，干的是打磨车间在砂轮上磨光木块的活。干了不到10分钟，磨下的木灰细粉面已使他成了一个“木灰雕塑”。早上7：30分，干到晚上8点钟，记者感到自己已到了极限，大脑反应迟钝，抓木块的手指已不听使唤，不时碰到砂轮上，幸亏砂轮表面裹着一层纱布，不然不堪设想。干到晚上12时，记者实在无法忍受，请假上厕所缓解一下。勉强熬到凌晨2时才回宿舍。第三天再干，记者再也坚持不了，用手机给负责外围接应的同事发出求救的短信，才离开了这“人间地狱”。即使如此，还是脱水病倒，到医院输液治疗。
记者在厂里的经历是：第一天晚上看见早上7：30分上班的工人们加班到下一天的凌晨2时才回到蒸笼般的宿舍中，冲冲凉以后，有人自己吃方便面，有人洗衣服，真正睡下，都在2：30分以后。6：30分，宿舍里的“布谷鸟”、“小公鸡”就叫声一片，该起床了。工人们实际睡的是3时到6：30分，不到4小时。工人们说，他们每天加班七八个小时，算起来，每天要干16个小时，每月加班200多个小时。
第二天，记者开始上工，干的是打磨车间在砂轮上磨光木块的活。干了不到10分钟，磨下的木灰细粉面已使他成了一个“木灰雕塑”。早上7：30分，干到晚上8点钟，记者感到自己已到了极限，大脑反应迟钝，抓木块的手指已不听使唤，不时碰到砂轮上，幸亏砂轮表面裹着一层纱布，不然不堪设想。干到晚上12时，记者实在无法忍受，请假上厕所缓解一下。勉强熬到凌晨2时才回宿舍。第三天再干，记者再也坚持不了，用手机给负责外围接应的同事发出求救的短信，才离开了这“人间地狱”。即使如此，还是脱水病倒，到医院输液治疗。
在厂里记者还吃上了令人难以下咽，以至工人们都很怕吃、宁愿自己吃方便面的饭食。
离开工厂时，记者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要求采访工人老板，被告知老板不在。记者留了名片，后来给记者打来电话的却是长红村经济发展公司经理兼工会主席。他说，广×礼品公司是他们招商招来的企业，劳动者有问题应先找他反映。加班都是工人要求的。个别人找报社反映是造谣。
如此这般，谁还能说这是一家社会主义国家的工厂？工人们的这种处境，就我这个在旧社会卖过苦力的老共产党员看来，当时被压迫、被剥削的雇佣奴隶，也不完全如此悲惨。最令人吃惊的是，在工厂内竟然让保安班长来出面招聘员工。记者一要求签订劳动合同，他竟无法无天地加以怒斥。保安班长——专政工具。现在人们不是已在把职工同企业的关系称作劳资关系了吗？厂里让保安班长这样对待工人，能说不是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级的政吗？
同样令人吃惊的还有那家长红村经济发展有限公司。看来这是地方上一家负责招商引资的公司，那是代表公家的了。令人感到不伦不类的竟然出来一个“经理兼工会主席”，而他还堂而皇之地说：“劳动者有问题应先找他反映。”他有什么权力禁止工人向报社反映情况？他还睁眼瞎说：“工人都要求加班。”如果不是记者亲历，有些外人大概要被他唬住了。他更气势汹汹地说：“个别工人找报社反映是造谣。”由此可见，这位“经理兼工会主席”也是对工人实行专政的。如果不是记者亲历，这顶“造谣”的帽子往工人头上一戴，反映情况的工人又将陷入什么境地？
写到这里，我不能不由衷地要向深入这个工厂的记者同志们表示敬意。为了了解真实情况，记者同志亲自去当工人“卧底”，冒了极大的风险，直至脱水病倒，用这样的牺牲来获取确凿的事实，把这个“人间地狱”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把这些被压在九地之下的“包身工”的苦处揭露出来。可敬的记者同志，你们不愧为具有高度责任感的、同工人群众血肉相连、同甘共苦的优秀的社会主义新闻战士。你们一定会得到广大工人阶级群众的爱戴。我希望我们广大的新闻工作者都能向这几位同志学习。
我也要感谢《北京晚报》，能在“五一”节让大家读这篇报道，从而使我们在歌舞升平之中保持头脑清醒。这篇报道，连同不断传来的煤矿等等企业中爆炸死人，……是值得好好想一想的。
最近，“联合国国际劳工局局长索马维亚（4月）28日指出，保障劳工权利和根本解决经济发展造成的贫富严重不均问题是中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中国应当创造这样一种劳动力市场，即它不仅提供过得去的工作和平等就业机会，而且提供就业保护，良好的安全环境以及卫生保健。”读着这位外国人的话，使我这个自认为在为社会主义奋斗的老共产党员汗颜！
连同看见“五一”节莫斯科红场上的红旗招展，哈瓦那的一百万人集会，以及世界各国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纪念“五一”节的活动，提醒我们：“五一”节毕竟不应主要是“旅游黄金周”，“五一”节是全世界劳动者争取解放斗争的节日，今日之世，普天之下，概莫能外。
离开工厂时，记者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要求采访工人老板，被告知老板不在。记者留了名片，后来给记者打来电话的却是长红村经济发展公司经理兼工会主席。他说，广×礼品公司是他们招商招来的企业，劳动者有问题应先找他反映。加班都是工人要求的。个别人找报社反映是造谣。
如此这般，谁还能说这是一家社会主义国家的工厂？工人们的这种处境，就我这个在旧社会卖过苦力的老共产党员看来，当时被压迫、被剥削的雇佣奴隶，也不完全如此悲惨。最令人吃惊的是，在工厂内竟然让保安班长来出面招聘员工。记者一要求签订劳动合同，他竟无法无天地加以怒斥。保安班长——专政工具。现在人们不是已在把职工同企业的关系称作劳资关系了吗？厂里让保安班长这样对待工人，能说不是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级的政吗？
同样令人吃惊的还有那家长红村经济发展有限公司。看来这是地方上一家负责招商引资的公司，那是代表公家的了。令人感到不伦不类的竟然出来一个“经理兼工会主席”，而他还堂而皇之地说：“劳动者有问题应先找他反映。”他有什么权力禁止工人向报社反映情况？他还睁眼瞎说：“工人都要求加班。”如果不是记者亲历，有些外人大概要被他唬住了。他更气势汹汹地说：“个别工人找报社反映是造谣。”由此可见，这位“经理兼工会主席”也是对工人实行专政的。如果不是记者亲历，这顶“造谣”的帽子往工人头上一戴，反映情况的工人又将陷入什么境地？
写到这里，我不能不由衷地要向深入这个工厂的记者同志们表示敬意。为了了解真实情况，记者同志亲自去当工人“卧底”，冒了极大的风险，直至脱水病倒，用这样的牺牲来获取确凿的事实，把这个“人间地狱”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把这些被压在九地之下的“包身工”的苦处揭露出来。可敬的记者同志，你们不愧为具有高度责任感的、同工人群众血肉相连、同甘共苦的优秀的社会主义新闻战士。你们一定会得到广大工人阶级群众的爱戴。我希望我们广大的新闻工作者都能向这几位同志学习。
我也要感谢《北京晚报》，能在“五一”节让大家读这篇报道，从而使我们在歌舞升平之中保持头脑清醒。这篇报道，连同不断传来的煤矿等等企业中爆炸死人，……是值得好好想一想的。
最近，“联合国国际劳工局局长索马维亚（4月）28日指出，保障劳工权利和根本解决经济发展造成的贫富严重不均问题是中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中国应当创造这样一种劳动力市场，即它不仅提供过得去的工作和平等就业机会，而且提供就业保护，良好的安全环境以及卫生保健。”读着这位外国人的话，使我这个自认为在为社会主义奋斗的老共产党员汗颜！
连同看见“五一”节莫斯科红场上的红旗招展，哈瓦那的一百万人集会，以及世界各国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纪念“五一”节的活动，提醒我们：“五一”节毕竟不应主要是“旅游黄金周”，“五一”节是全世界劳动者争取解放斗争的节日，今日之世，普天之下，概莫能外。
